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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聪训斋语》、《澄怀园语》合辑


   日期:2018/2/10 9:36:00     下载DOC文档         微博、微信、支付宝分享

  《聪训斋语》、《澄怀园语》合辑

  【《聪训斋语》】

  【《聪训斋语》作者张英简介】

  张英(1637—1708),字敦复,一字梦敦,号乐圃,又号倦圃翁,安徽桐城人,清朝人物,清代著名大臣张廷玉之父。

  据《桐城县志》记载,康熙时期文华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张英的老家人与邻居吴家在宅基地问题上发生了争执,家人飞书京城,让张英打招呼“摆平”吴家。而张英回馈给老家人的是一首诗“一纸书来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长城万里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家人见书,主动在争执线上退让了三尺,下垒建墙,而邻居吴氏也深受感动,退地三尺,建宅置院,六尺之巷因此而成。

  在安徽安庆,流传着这样说法:“父子宰相府”、“五里三进士”、“隔河两状元”,指的是张英家庭。张英的儿子是大名鼎鼎的张廷玉,热播的影视剧《康熙大帝》、《康熙王朝》和《雍正王朝》中都有他的重要身影。张廷玉(1672-1755)为康熙时进士,官至保和殿大学士、军机大臣,乾隆时加太保,为官康、雍、乾三代,历半个世纪宝刀不老,为二千年封建官场之罕见。他有这样的官场作为,应该说是他得益于父辈、祖辈淡泊致远、克己清廉的家风。六尺巷在父辈那里宽了六尺,而在他的心胸中又宽了万丈,“心底无私天地宽”,无私的心胸因此坦荡而无垠!

  张英、张廷玉父子是安徽省著名历史人物,二人在清初康、雍、乾盛世居官数十年,参与了平藩、收台湾、征漠北、摊丁入亩、改土归流、编棚入户等一系列大政方针的制订和实行。对稳定当时政局,统一国家,消弭满汉矛盾,强盛国计民生都起到了积极而重要的作用。二人为官清廉,人品端方,均官至一品大学士,是历史上著名的贤臣良相。同时二人还是史家公认的学者大儒。

  在张家官运的背后是康雍乾三世,他们是清代有作为的皇帝,在有作为的皇帝身边溜须拍马,邀宠作奸是没有市场的,特别是雍正皇帝,为政不长,却厉行政改,一生勤于国政,“崇俭而不奢”,“毫无土木声色之娱”,张廷玉记录雍正:“上进膳,承命侍食,见一于饭颗并屑,未尝废置纤毫!!”饭粒落于桌上也不舍弃!在张家高官的背后,是威严自律的帝国皇帝。

  当时的清王朝尽管帝王自律而有作为,但对汉人仍提防有加,防汉人颠覆政权,大兴文字狱,高官厚爵们也伴君如侍虎,如履薄冰。张家人低调屈身,也成自然,据载,张廷玉之子张若霭殿试得一甲第三名(探花),张廷玉跪求雍正换人,以留得名额给天下平民英才,因为张家已太多出人头地的机会了。雍正深为感动,将其子降级任用,可见张家谦卑公允之心,昭昭可鉴日月。

  张英,张廷玉父子,均为清代名臣,位居宰相,安徽桐城人,张家在当时举业不断,名宦迭出,在京城、乡里誉称四起,如:“父子双宰相”、“三世得谥”、“六代翰林”、“自祖至玄十二人先后列侍从,跻鼎贵。玉堂谱里,世系蝉联,门阀之清华,殆可空前绝后而已”、“一门之内,祖父子孙先后相继入南书房,自康熙至乾隆,经数十年之久,此他氏所未有也”。影响之大,震惊朝野。张氏之所以如此兴盛,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有良好的家训家风的教诲和熏陶。研读他们的家训,无疑对治家教子有重要的借鉴作用。

  【另注】:《聪训斋语》的作者张英,清安徽桐城人,1637年出生,1708年去世。字敦复,号乐圃。康熙六年考上进士,授编修官,历升至文华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居官勤俭谨慎,对民生疾苦、四方水旱知无不言,深获皇上倚重。曾受命总裁《清一统志》、《国史方略》、《渊鉴类函》、《政治典训》等书。其他许多典诰之文,亦尝出其手。生平酷好看山种树,以老病辞官,卒諡文端。著有《恒产琐言》、《聪训斋语》,谆谆以务本力田、随分知足告诫子弟,另有《易书衷论》、《笃素堂文集》等书。

  有之四纲十二目如下:

  一 立品纲——戒嬉戏、慎威仪、谨言语。

  二 读书纲——温经书、精举业、学楷字。

  三 养身纲——谨起居、慎寒暑、节用度。

  四 择友纲——谢酬应、省宴集、寡交游。

  【正文】:

  人心至灵至动,不可过劳,亦不可过逸,惟读书可以养之。书卷乃养心第一妙物。闲适无事之人,镇日不观书,则起居出入,身心无所栖泊,耳目无所安顿,势必心意颠倒,妄想生嗔。处逆境不乐,处顺境亦不乐。每见人栖栖皇皇,觉举动无不碍者,此必不读书之人也。

  富贵贫贱,总难称意,知足即为称意;山水花竹,无恒主人,得闲便是主人。大约富贵人役于名利,贫贱人役于饥寒,总无闲情及此,惟付之浩叹耳。

  古人以“眠、食”二者为养生之要务。脏腑肠胃,常令宽舒有余地,则真气得以流行而疾病少。“予从饱食,病安得入?”燔炙熬煎香甘肥腻之物,最悦口而不宜于肠胃。彼肥腻易于粘滞,积久则腹痛气塞,寒暑偶侵,则疾作矣。食忌多品,一席之间,遍食水陆,浓淡杂进,自然损脾;安寝,乃人生最乐,古人有言:不觅仙方觅睡方。冬夜以二鼓为度,暑月以一更为度。每笑人长夜酣饮不休,谓之消夜,夫人终日劳劳,夜则宴息,是极有味,何以消遣为?冬夏,皆当以日出而起,于夏尤宜。天地清旭之气,最为爽神,失之,甚为可惜。予山居颇闲,暑月,日出则起,收水草清香之味,莲方敛而未开,竹含露而犹滴,可谓至快!日长漏永,不妨午睡数刻,睡足而起,神清气爽;居家最宜早起,倘日高客至,僮则垢面,婢且蓬头,庭除未扫,灶突犹寒,大非雅事。

  人家僮仆,最多不宜多畜,但有得力二三人,训谕有方,使令得宜,未尝不得兼人之用。太多则彼此相诿,恩养必不能周,教训亦不能及,反不得其力;吾辈居家居宦,皆简静守理,不为暗昧之事;山中耕田锄圃之仆,乃可为宝,其人无奢望,无机智,不为主人敛怨,彼纵不遵约束,不过懒惰、愚蠢之小过,不必加意防闲,岂不为清闲之一助哉?

  俭于饮食,可以养脾胃;俭于嗜欲,可以聚精神;俭于言语,可以养气息非;俭于交游,可以择友寡过;俭于酬酢,可以养身息劳;俭于夜坐,可以安神舒体;俭于饮酒,可以清心养德;俭于思虑,可以蠲烦去扰;白香山诗云:“我有一言君记取,世间自取苦人多。”;人常和悦,则心气冲而五脏安,昔人所谓养欢喜神。日间办理公事,每晚家居,必寻可喜笑之事,与客纵谈,掀髯大笑,以发舒一日劳顿郁结之气;砚以世计,墨以时计,笔以日计,动静之分也。静之义有二:一则身不过劳,一则心不轻动。

  万事做到极精妙处,无有不圆者。人之一身,与天时相应,大约三四十以前,是夏至前,凡事渐长;三四十以后,是夏至后,凡事渐衰,中间无一刻停留。中间盛衰关头,无一定时候,大概在三四十之间,观于须发可见:其衰缓者,其寿多;其衰急者,其寿寡。人身不能不衰,先从上而下者,多寿,故古人以早脱顶为寿征,先从下而上者,多不寿,故须发如故而脚软者难治;凡人家道亦然,决无中立之理,如一树之花,开到极盛,便是摇落之期。(注:家道是否如此,不论,爱后面一句)

  予怪世人于古人诗文集不知爱,而宝其片纸只字,为大惑也。余昔在龙眠,苦于无客为伴,日则步于空潭碧涧、长松茂竹之侧,夕则掩关读苏陆诗,以二鼓为度,烧烛焚香,煮茶延两君子于坐,与之相对,如见其容貌须眉然。诗云:“架头苏陆有遗书,特地携来共索居。日与两君同卧起,人间何客得胜渠。”(渠:他)良非解嘲语也。

  门无杂宾,大约门下奔走之客,有损无益。

  人生适意之事有三:曰贵,曰富,曰多子孙。然是三者,善处之则为富,不善处之则足为累。高位者,责备之地,忌嫉之门,怨尤之府,利害之关,忧患之窟,劳苦之薮,谤讪之的,攻击之场,古之智人往往望而止步;夫人厚积则必经营布置,生息防守,其劳不可胜言:则必有亲戚之请求,贫穷之怨望,僮仆之奸骗,大而盗贼之劫取,小而穿窬之鼠窃,经商之亏折,行路之失脱,田禾之灾伤,攘夺之争讼,子弟之浪费。种种之苦,贫者不知,惟富厚者兼而有之。人能各富之为累,则取之当廉,而不必厚积以招怨;至子孙之累尤多矣,少小则有疾病之虑,稍长则有功名之虑,浮奢不善治家之虑,纳交匪类之虑,一离膝下,则有道路寒暑饥渴之虑,以至由子而孙,展转无穷,更无底止。

  予之立训,更无多言,止有四语:读书者不贱,守田者不饥,积德者不倾,择交者不败。虽至寒苦之人,但能读书为文,必使人钦敬,不敢忽视。其人德性,亦必温和,行事决不颠倒,不在功名之得失,遇合之迟速也。

  人生必厚重沉静,而后为载福之器。敦厚谦谨,慎言守礼,不可与寒士同一般感慨欷嘘,放言高论,怨天尤人,庶不为造物鬼神所呵责也。

  乡里间荷担负贩及佣工小人,切不可取其便宜,此种人所争不过数文,我辈视之甚轻,而彼之含怨甚重。每有愚人见省得一文,以为得计,而不知此种人心忿口碑,所损实大也。待下我一等之人,言语辞气最为要紧,此事甚不费钱,然彼人受之,同于实惠,只在精神照料得来,不可惮烦。

  读书固所以取科名,继家声,然亦使人敬重;每见仕宦显赫之家,其老者或退或故,而其家索然者,其后无读书之人也,其家郁然者,其后有读书之人也;父母之爱子,第一望其康宁,第二冀其成名,第三愿其保家。《语》曰:“父母惟其疾之忧。”夫子以此答武伯之问孝,至哉斯言!安其身以安父母之心,孝莫大焉。养身之道,一在谨嗜欲,一在慎饮食,一在慎忿怒,一在慎寒暑,一在慎思索,一在慎烦劳。吾贻子孙,不过瘠田数处耳,且甚荒芜不治,水旱多虞。岁入之数,谨足以免饥寒,畜妻子而已,一件儿戏事做不得,一件高兴事做不得;人生豪侠周密之名至不易副。事事应之,一事不应,遂生嫌怨,人人周之,一人不周,便存形迹,若平素俭啬,见谅于人,省无穷物力,少无穷嫌怨,不亦至便乎?。

  人生二十内外,渐远于师保之严,未跻于成人之列,此时知识大开,性情未定,父师之训不能入,即妻子之言亦不听,惟朋友之言,甘如醴而芳若兰,脱有一YIN朋匪友,阑入其侧,朝夕浸灌,鲜有不为其所移者;(坏)朋友,则直以不识其颜面,不知其姓名为善。比之毒草哑泉更当远避。

  楷书如坐如立,行书如行,草书如奔。

  法昭禅师偈云:“同气连枝各自荣,些些言语各伤情。一回相见一回老,能得几时为弟兄?”词意蔼然,足以启人友于之爱。然予尝谓人伦有五,而兄弟相处之日最长。

  世人只因不知命,不安命,生出许多劳扰;(君子)修身以俟之(指机遇);注:安命则心安言诚,有一颗平常心,反而事事办得更好。

  余家训有云:“保家莫如择友。”盖痛心疾首其言之也!汝辈但于至戚中,观其德性谨厚,好读书者,交友两三人足矣!且势利言之,则有酒食之费、应酬之扰,一遇婚丧有无,则有资给贷之事。甚至有争讼外侮,则又有关说救援之事。平昔既与之契密,临事却之,必生怨毒反唇。故余以为宜慎之于始也;昔人有戒:“饭不嚼便咽,路不看便走,话不想便说,事不思便做。”予益之曰:“友不择便交,气不忍不便动,财不审便取,衣不慎便脱。”

  学字当专一。择古人佳帖或时人墨迹与已笔路相近者,专心学之,若朝更夕改,见异思迁,鲜有得成者。若体格不匀净而遽讲流动,失其本矣!学字忌飞动草率,大小不匀,而妄言奇古磊落,终无进步矣。

  读文不必多,择其精纯条畅,有气局词华者,多则百篇,少则六十篇。神明与之浑化,始为有益。若贪多务博,过眼辄忘,及至作时,则彼此不相涉,落笔仍是故吾,所以思常窒而不灵,词常窘而不裕,意常枯而不润。

  人能处心积虑,一言一动皆思益人,而痛戒损人,则人望之若鸾凤,宝之如参苓。必为天地所佑,鬼神之所服,而享有多福矣!

  凡读书,二十岁以前所读之书与二十岁以后所读之书迥异。幼年知识未开,天真纯固,所读者虽久不温习,偶尔提起,尚可数行成诵。若壮年所读,经月则忘,必不能持久。故六经、秦汉之文,词语古奥,必须幼年读。长壮后,虽倍蓰其功,终属影响。

  自八岁至二十岁,中间岁月无多,安可荒弃或读不急之书?此时,时文固不可不读,亦须择典雅醇正、理纯辞裕、可历二三十年无弊者读之。若朝华夕落、浅陋无识、诡僻失体、取悦一时者,安可以珠玉难换之岁月而读此无益之文?何如诵得《左》、《国》一两篇及东西汉典贵华腴之文数篇,为终身之用之宝乎?

  古人之书,安可尽读?但我所已读者决不轻弃。得尺则尺,得寸则寸。毋贪多,毋贪名,但求读一篇,必可以背诵。然后思通其义蕴,而运用之于手腕之下,如此则才气自然发越。若曾读此书,而全不能举其词,谓之“画饼充饥”。能举其词而不能运用,谓之“食物不化”。

  深恼人读时文累千累百而不知理会,于身心毫无裨益。夫能理会,则数十篇百篇已足,焉用如此之多?不能理会,则读数千篇与不读一字等。徒使精神聩乱,临文捉笔,依旧茫然,不过胸中旧套应副,安有名理精论、佳词妙句,奔汇于笔端乎?古人云:“读生文不如玩熟文。必以我之精神,包乎此一篇之外,以我之心思,入乎此一篇之中。幼年当专攻举业,以为立身之本。

  世家子弟,其修行立名之难,较寒士百倍。何以故?人之当面待之者,万不能如寒士之古道:小有失检,谁肯面斥其非?微有骄盈,谁肯深规其过?幼而骄惯,为亲戚之所优容;长而习成,为朋友之所谅恕.

  我愿汝曹常以席丰履盛为可危、可虑、难处、难全之地,勿以为可喜、可幸、易安、易逸之地;终身让路,不失尺寸,自古祗闻“忍”与“让”,足以消无穷之灾悔,未闻“忍”与“让”,翻以酿后来之祸患也,欲行忍认之道,先须从小事做起。余曾署刑部事五十日,见天下大讼大狱,多从极小事起。君子敬小慎微,凡事只从小处了。余行年五十余,生平未尝多受小人之侮,只有一善策,能转弯早耳。每思天下事,受得小气,则不至于受大气,吃得小亏,则不至于吃大亏,此生平得力之处。凡事最不可想占便宜,便宜者,天下人所共争也,我一人据之,则怨萃于我矣,我失便宜,则众怨消矣。故终身失便宜,乃终身得便宜也。

  座右箴:立品、读书、养身、择友。右四纲。戒嬉戏,慎威仪;谨言语,温经书;精举业,学楷字;谨起居,慎寒暑;节用度,谢酬;省宴集,寡交游。右十二目。

  子弟自十七八以至廿三四,实为学业成废之关。盖自初入学至十五六,父师以童子视之,稍知训子者,断不忍听其废业。惟自十七八以后,年渐长,气渐骄,渐有朋友,渐有室家,嗜欲渐广。父母见其长成,师傅视为侪辈。德性未坚,转移最易;学业未就,蒙昧非难。幼年所习经书,此时皆束高阁。酬应交游,侈然大雅。博弈高会,自诩名流。转盼廿五六岁,儿女累多,生计迫蹙,蹉跎潦倒,学殖荒落。予见人家子弟半途而废者,多在此五六年中,弃幼学之功,贻终身之累,盖辙相踵也。汝正当此时,离父母之侧,前言诸弊,事事可虑。为龙为蛇,为虎为鼠,分于一念,介在两歧,可不慎哉!可不畏哉!

  读书须明窗净几,案头不可多置书;作文以握管之人为大将,以精熟墨卷百篇为练兵,以杂读时艺为散卒。

  天子知俭,则天下足,一人知俭,则一家足。且俭非止节啬财用己也。俭于言语,则元气藏而怨尤寡;则于交游,则匪类远,俭于酬酢,则岁月宽而本业修,俭于书札,则后患寡,俭于嬉游,则学业进;人生俭啬之名,可受而不必避,世俗每以为耻,不知此名一噪,则人绝觊觎之想。偶有所用,人即德之;保家莫如择友,多则二人,少则一人,断无目前良友,遂可得十数人之理!平时既简于应酬,有事可以请教。

  惟田产房屋二者可恃以久远,以二者较之,房舍又不如田产。

  今人家子弟,鲜衣怒马,恒舞酣歌。一裘之费动至数十金,一席之费动至数金。不思吾乡十余年来谷贱,竭十余石谷,不足供一筵,竭百余石谷,不足供一衣。安知农家作苦,终年沾衣涂足,岂易得此百石?(今天依然如此)

  古人之意,全在小处节俭,大处之不足,由于小处之不谨,月计之不足,由于每日之用过多也。

  子弟有二三千金之产,方能城居。若千金以下之业,则断不可城居矣!

  古人有言,扫地焚香,清福已具。其有福者,佐以读书;其无福者,便生他想。旨哉斯言,予所深赏!且从来拂意之事,自不读书者见之,似为我所独遭,极其难堪,不知古人拂意之事有百倍于此者,特不细心体验耳! 即如东坡先生,殁后遭逢高孝,文字始出,而当时之忧谗畏讥,困顿转徙潮惠之间,苏过跣足涉水,居近牛栏,是何如境界?又如白香山之无嗣,陆放翁之忍饥,皆载在书卷,彼独非千载闻人,而所遇皆如此? 诚一平心静观,则人间拂意之事,可以涣然冰释。若不读书,则但见我所遭甚苦,而无穷怨尤嗔忿之心,烧灼不宁,其苦为何如耶?且富盛之事,古人亦有之,炙手可热,转眼皆空。故读书可以增长道心,为颐养第一事也!

  【附录】:

  【(清)张廷玉:《澄怀园语》】

  【卷一】

  一、凡人得一爱重之物,必思置之善地,以保护之。至于心,乃吾心之至宝也,一念善,是即置之安处矣;一念恶,是即置之危地矣。奈何以吾身之至宝使之舍安而就危乎?亦弗思之甚矣。

  二、一语而干天地之和,一事而折生平之福,当时时留心体察,不可于细微处忽之。

  三、昔我文端公时时以知命之学训子孙,晏闲之时则诵论语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盖穷通得失,天命既定,人岂能违?彼营营扰扰,趋利避害者,徒劳心力坏品行耳,究何能增减毫末哉!先兄宫詹公,习闻庭训,是以主试山左,即以不知命一节为题,惜乎能觉悟之人少也。

  四、周易曰:吉人之辞寡,可见多言之人即为不吉,不吉则凶矣。趋吉避凶之道只在矢口间,朱子云:祸从口出。此言与周易相表里,黄山谷曰:万言万当,不如一默。当终身诵之。

  五、一言一动,常思有益于人,惟恐有损于人。不惟积德,亦是福相。

  六、文端公对联曰:万类相感,以诚造物,最忌者巧。又曰:保家莫如择友,求名莫如读书。姚端恪公对联曰:常觉胸中生意满,须知世上苦人多。又虚直斋日记曰:我心有不快,而以戾气加人可乎?我事有未暇,而以缓人之急可乎?均当奉为座右铭。

  七、天下之道,宽则能容,能容则物安,而己亦适。虽然宽之道亦难言矣,天下岂无有用宽而养奸贻患者乎?大抵内宽而外严,则庶几矣。

  八、凡人病殁之后,其子孙家人往往以为庸医误投方药之所致,甚至有衔恨终身者。余尝笑曰:何其视我命太轻,而视医者之权太重若此耶。庸医用药差误,不过使病体缠绵,多延时日,不能速痊耳。若病至不起前数已定,虽卢扁岂能为功,乃归咎于庸医用药之不善不亦寃哉?

  九、世之有心计者,每行一事,必思算无遗策,夫使犹有遗策则多算,何为不过招刻薄之名,致众人怨恨而已。若果算无遗策,则上犯造物之怒,其为不祥莫大焉。

  十、凡事当极不好处宜向好处想,当极好处宜向不好处想。

  十一、人生荣辱进退皆有一定之数,宜以义命自安。

  十二、为善所以端品行也,谓为善必获福,则亦尽有不获福者。譬如文字好,则中式世,亦岂无好文而不中者耶,但不可因好文不中,而遂不作好文耳。

  十三、制行愈高,品望愈重,则人之伺之益密,而论之亦愈深。防检稍疏则声名俱损。

  十四、凡事贵慎密,而国家之事尤不当轻向人言,观古人温室树可见,总之真神仙必不说上界事,其轻言祸福者,皆师巫邪术,惑世欺人之辈耳。

  十五、同居共事则猜忌易生也,至于与我不相干涉之人,闻其有如意之事,而中心怅怅,闻有不如意之事,而喜谈乐道之,此皆忌心为之也。余观天下之人,坐此病者甚多,时时省察防闲,恐蹈此薄福之相,惟我俩先人忠厚仁慈,出于天性,每闻人忧戚患难之事,即愀然不快于心,只此一念,便为人情之所难,而贻子孙之福于无穷矣。

  十六、古人以盛满为戒。尚书曰:世禄之家,鲜克由礼。盖席丰履厚,其心易于放逸,而又无端人正士、严师益友为之督责,匡救无怪乎流而不返也。譬如一器贮水,盈满虽置于安稳之地,尚虑有倾溢之患,若置之欹侧之地,又从而摇撼之。不但水至倾覆,即器亦不可保矣。处盛满而不知谨慎者,何以异是。

  十七、吾人进德修业,未有不静而能有成者。太极图说曰:圣人定之以中正仁义而主静。大学曰: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且不独学问之道为然也,历观天下享遐龄膺厚福之人,未有不静者,静之时义大矣哉!

  十八、人生乐事如宫室之美、妻妾之奉、服饰之鲜、饮馔之丰洁、声技之靡丽,其为适意者,皆在外者也,而心之乐不乐不与也。惟有安分循理,不愧不怍,梦魂恬适,神气安闲,斯为吾心之真乐。彼富贵之人,穷施极欲,而心常戚戚,日夕忧虞者,吾不知其乐果何在也。

  十九、凡人耳目听睹大率相同,若能神闲气静,则觉有异人处。

  二十、余近蒙圣恩赐以广厦名园,深愧过分,昔文端公官宗伯时,屋止数楹,其后洊(cun)登台辅,数十年不易一椽,不增一瓦,曰:安敢为久远计耶?其谨如此,其俭如此,其刻刻求退如此,我后人岂可不知此意,而犹存见少之思耶?

  二十一、大聪明人当困心衡虑之后,自然识见倍增,谨之又谨,慎之又慎,与其于放言高论中求乐境,何如于谨言慎行中求乐境耶?

  二十二、人臣奉职惟以公正自守,毁誉在所不计,盖毁誉皆出于私心,我不肯徇人之私,则宁受人毁,不可受人誉也。

  二十三、他山石曰:万病之毒皆生于浓,浓于声色生虚怯病,浓于货利生贪饕(tao)病,浓于功业生造作病,浓于名誉生矫激病。吾一味药解之曰:淡,吁斯言,诚药石哉!

  二十四、人以不可行之事来求我,我直指其不可而谢绝之。彼必怫然不乐,然早断其妄念,亦一大阴德也。若犹豫含糊,使彼妄生觊觎或更以此得罪,此最造孽。人之精神力量,必使有余于事,而后不为事所苦,如饮酒者,能饮十杯,只饮八杯,则其量宽,然后有余,若饮十五杯则不能胜矣。

  二十五、处顺境则退一步想,处逆境则进一步想。

  二十六、为官第一要廉,养廉之道莫如能忍。尝记姚和修之言曰:有钱用钱,无钱用命。人能拼命强忍,不受非分之财,则于为官之道思过半矣。

  二十七、人之葬坟,所以安先人也。葬后子孙昌盛,可以卜先人坟地之吉祥。若先存发福之心以求吉地,则不可。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平生锱铢必较,用尽心计以求赢余,造物嫉之,必使之用若泥沙以自罄其所有,夫劳苦而积之于平时,欢忻鼓舞而散之于一旦,则贪财果何所为耶?所以古人非道非义一介不取。

  二十八、人家子弟承父祖之余荫,不能克家,而每好声伎,好古玩。好声伎者及身必败,好古玩者未有传及两世者,余见此多矣,故深以为戒。

  二十九、昔人以论孟二语合成一联云:约失之鲜矣,诚乐莫大焉。余时佩服此十字。

  三十、君子可欺以其方,若终身不被人欺,此必无之事。倘自谓人不能欺我,此至愚之见,即受欺之本也。

  三十一、天下有学问、有识见、有福泽之人未有不静者。

  三十二、天下矜才使气之人,一遇挫折,倍觉人所难堪,细思之,未必非福。

  三十三、凡人好为翻案之论、好为翻案之文,是其胸襟褊浅处,即其学问偏僻处。孔子曰:中庸,不可能也。请看一部论语,何曾有一句新奇之语。

  三十四、不深知“知人论世”四字之意,不可以读史。

  【卷二】

  一、居官清廉乃分内之事,每见清官多刻且盛气凌人,盖其心以清为异人能,是犹未忘乎货贿之见也,至诚而不动者,未之有也。问如何著力,曰:言忠信,行笃敬。

  二、孝昌程封翁汉舒笔记曰:人看得自己重,方能有耻。又曰:人世得意事,我觉得可耻,亦非易事。此有道之言也。

  三、读《论语》觉得《孟子》太繁且甚费力,读《孟子》又觉诸子之书费力矣。不可不知。

  四、孝昌程封翁汉舒曰:一家之中,老幼男女无一个规矩礼法,虽眼前兴旺,即此便是衰败景象。又曰:小小智巧用惯了,便入于下流。而不觉此二语乃治家训子弟之药石也。

  五、凡人看得天下事太容易,由于未曾经历也。待人好为责备之论,由于声在局外人也。恕之一字,圣贤从天性中来,中人以上者则阅历而后得之,资秉庸暗者虽经阅历,而梦梦如初矣。

  六、注解古人诗文者,每牵合附会以示淹博,是一大病。古人用事用意,有可以窥测者,有不可窥测者,若必欲强勉著笔,恐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不可不慎也。

  七、欧阳公论诗曰: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然后为工。此数语,看来浅近,而义蕴深长,得诗家之三味矣。

  八、忧患皆从富贵中来,阅历久而后知之。

  九、不虞之誉少,而求全之毁多,此人心厚薄所由分也。

  十、孔子曰:如有所誉者,其有所试矣。是圣人之心宁偏于厚,其异于常人者正在此。

  十一、开卷有益,此古今不易之理。犹记吾友姚别峰有诗曰:掩书微笑破疑团。尤得开卷有益自然而然之乐境也。余深爱之。

  十二、韩魏公遗事曰:公判京兆,日得侄孙书云,田产多为邻近侵占,欲经官陈理,公于书尾题诗一首云,“他人侵我且从伊,子细思量未有时,试上含光殿基看,秋风秋草正离离”,其后子孙繁衍,历华要者不可胜数,以其宽大之德致然也。先文端公日以逊让训子孙,《聪训斋语》往复数千言,剀切缠绵即是此意,从今日观之,从前让人无纤毫污损,而子孙荣显,颇为海内所推,孰非积德累仁之报哉!

  十三、欧阳文忠公之子名发,述公事迹,有曰,公奉敕撰唐书,专成纪志表,而列传则宋公祁所撰。朝廷恐其体不一,诏公看详,令删为一体,公虽受命,退而曰,宋公于我为前辈,且各人所见不同,岂可悉如己意?于是一无所易。余览之为之三叹,每见读书人于他人著作,往往恣意吹求以炫己长,至于意见不同则坚执己见,百折不回,此等习气,虽贤者不免,览欧公遗事其亦知古人之忠厚固如是乎!

  十四、盖天下之乐,莫乐于闲且静,果能领会此二字,不但有自适之趣,即治事读书必志气清明,精神完足,无障碍亏缺处。若日事笙歌,喧哗杂处,神志渐就昏惰,事务必至废弛,多费又其余事也。至于蓄优人于家,则更不可,此等轻儇(xuan)佻达之辈,日与子弟家人相处,渐染仿效,默夺潜移,日流于匪僻,其害有不可胜言者。余居京师久,见富贵家之蓄优人者或数年或数十年或一再传,而后必至家规荡弃、生计衰微,百不爽一。人情孰不为子孙计而乃图一时之娱乐,则后人无穷之患,不亦重可叹哉!

  十五、邵康节尝诵希夷之语曰:得便宜事不可再作,得便宜处不可再去。又曰:落便宜处是得便宜。故康节诗云:珍重至人常有语,落便宜事得便宜。元遗山诗曰:得便宜处落便宜,木石痴儿自不知。此语常人皆能言之,而实能领会其意者,非见道最深之人,不足以语此也,余不敏,愿终身诵之。

  【卷三】

  一、凡人于极得意极失意时,能检点言语无过当之辞,其人之学问气量必有大过人处。

  二、乐道人之善,恶称人之恶。皆出于论语,可作书室对联,触目警心也。

  三、明儒吕叔简先生坤曰:家人之害,莫大于卑幼各恣其无厌之情,而上之人阿其意,而不之禁;尤莫大于婢子造言,而妇人悦之,妇人附会而丈夫信之。禁此二害,而家不和睦者,鲜矣。又曰:今人骨肉之好不终,只为看得尔我二字太分晓。此二(瑕)语虽浅近,实居家之药石也。

  四、董华亭宗伯曰:结千百人之欢,不如释一人之怨。余曰此长厚之言也。

  五、山东曹县吕道人不知其年,问之亦不以实告,大约在百龄内外,善养生修炼之术,鹤发童颜,步履矍铄,终日不食亦不饥,顶心出香气,如麝檀硫磺。然此子亲见者以针(zhen)砭为人疗病,辄效赠以财物不受。曰:天下之物哪一件是我的?人曰:聊以表吾心耳。答曰:天下之物哪一件是你的?此二语予最爱之,可以警觉天下之贪取妄求而不知止足者。凡人度量广大、不嫉妒、不猜疑,乃己身享福之相,于人无所损益也。纵生性不能如此,亦当勉强而行之。彼幸灾乐祸之人,不过自成其薄福之相耳,于人又何损乎?不可不发深省。

  六、吾乡左忠毅公举乡试,谒本房陈公大绶,陈勉以树立,却红柬不受,谓曰:今日行事节俭,即异日做官清,不就此站定脚跟,后难措手。呜呼,不矜细行,终累大德,前辈之谨小慎微如此,彼后生小子生富贵之家、染纨绔之习,何足以知之?

  七、朱子口铭曰: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此语人人知之,且病与祸人人所恶也,而能致谨于入口出口之际者盖寡,则能忍之难也。书曰:必有忍,其乃有济。武王书铭曰:忍之须臾,乃全汝躯。昔人诗曰:忍过事堪喜。忍之时义大矣哉!

  八、余五十年来留心默识彼语言不实之辈,一时可以欺世,而究竟飘荡于终身。凤鉴书所谓到老终无结果也,若怀私挟怨捏造蜚语害人名节身家者,厥后必有恶报,以予所见,屈指而数,未可以为天道渺茫,在可知不可知之间也。

  九、武侯戒子书曰: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静无以成学。怠慢则不能研精,险躁则不能理性。予尝以静字训子弟,今再益以静以修身,学须静也二语,其中义蕴精微,非大有识见人不能理会。

  十、孟子曰: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吾人必深知孟子不得已之苦衷,方可以读孟子,不然则书中可疑可议者,不可胜数也。

  十一、邵康节诗曰:静处乾坤大,闲中日月长。“闲中日月长”人所知也,“静处乾坤大”人或未知也。予一生好静,于此中颇有领会,奈此身牵于职守,日在红尘扰攘中,常为设想曰,若能改静处为闹处,则有进步矣,惜乎其不能也。

  【卷四】

  一、隐恶扬善,圣人也;好善恶恶,贤人也;分别善恶无当者,庸人也;颠倒善恶以快其谗,谤者小人也。赴大机者速断,成大功者善藏,同时中庸,而君子小人之别微也哉!

  二、予少时夜卧,难以成寐,既寐之后,一闻声息即醒。先兄宫詹公授以引睡之法,背读上论语数页或十数页,使心有所寄。予试之,果然。后推广其意,诵渊明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或钱考功诗“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或陆放翁诗“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皆古人潇洒闲适之句,神游其境,往往睡去。盖心不可有著,又不可一无所著也。

  三、薛文清曰:多言最使人心志流荡,而气亦损,少言不惟养得德深,又养得气完。

  四、陈眉公曰:颐卦,慎言语,节饮食。然口之所入,其祸小;口之所出,其罪多。故鬼谷子云:口可以饮,不可以言。又曰:圣人之言简,贤人之言明,众人之言多,小人之言妄。

  五、伊川先生曰:只观发言之平易,躁妄便见,德之厚薄所养之深浅见。人论前辈之短曰:汝辈且取他长处。薛文清公曰:在古人之后,议古人之失,则易处古人之位;为古人之位,为古人之事则难。此处不可不深省。

  六、陆士衡豪士赋云:身危由于势过,而不知去势以求安;祸积由于宠盛,而不知辞宠以招福。此富贵人之通病也。

  七、李之彦曰:尝玩钱字,旁上著一戈字,下著一戈字,真杀人之物也,然则两戈争贝,岂非贱乎?

  八、陈眉公曰:醉人胆大,与酒融洽故也。人能与义命融治,浩然之气自然充塞,何惧之有?

  九、象山先生曰:学者不长进,只是好己胜,出一言,做一事,便道全是,岂有此理。古人惟贵知过则改,见善则迁。今各执己是,被人点破便愕然所以,不如古人先生。此言乃天下学者之通病,若能不蹈此病,则其天资识量过人远矣。倘见此而能省察悔悟,将来亦必有所成就。

  十、古人云:教子之道有五,静其性,广其志,养其材,鼓其气,攻其病,废一不可。

  【附录】:

  ●【清朝名相张廷玉的祖上,平价粜米,周济穷苦的故事】

  (一)独力办施济,慈德谦光。

  财之为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传与子孙,无一不败。故智慧之人,当乘有权在手,有钱可施之时,广作利人利物功德,使个个金钱,造成未来胜福。

  明末时候,桐城地方有一个张老员外,存心慈善,喜欢施舍。有一年,遇着荒歉,米价腾贵,一般奸利的商人看到这情形,反把米粮囤积着不肯出售,于是平民大起恐慌。官府里请命办账,又是迂回曲折的不能立见施行。员外看了这情形,很是忧急。他家里有存米万石,这时便自动的举行平粜,照市价减半出售,每人每日,限购一升,以防奸人套买图利。平民听到这消息,欢喜若狂。员外又想到一般赤贫的人无钱买米,仍在挨饿,于是又办了一个施粥厂,受施的人隔日领券,统计了人数煮着大量的粥,按券发给,一日三餐,每餐白粥一大碗,咸菜一小碟。许多人枵腹而来,鼓腹而去,大家都称颂员外是个活菩萨。员外很谦虚的说:“荒年米价贵,减半出售,已和平时全价相等,所以我也没有什么损失,至于施粥,也所费有限。总之,只要大家有饭吃,我就很觉安慰了。”

  (二)夫妇商典质,同德同心。

  世间之财,水能漂没之,火能烧毁之,盗贼能劫掠之,官吏能没收之,不肖儿孙能消败之,故称不坚之财,惟用以利人,可以后福无量。

  老员外接连的办理平粜施粥,家里的钱渐渐赔完了,但是荒歉的现象一时不能平复,自己的善事不能半途中止,因此十分心焦。他想,我这时若把救济事业停止了,一般贫民便有饿死的可能,我当初的救济不是和不救济一样了嘛?救人须救到底。现在我还有一部分产业存在,何不变卖了继续办理!想定了主意,便到内室去和夫人商量。他的夫人也是十分贤德的,听了他的话,极端赞成,并且说:“积产业给子孙,没有积德,子孙不肖,就是金山银山也要倒的。若是积德给子孙,虽没有财产,将来子孙好,也会富裕起来的。田地房屋,由相公做主变卖,就是我有许多首饰衣服也卖了吧!”员外听了,额手称赞道:“夫人的话,说得真有理!”于是变卖产业,继续善事,直到荒歉的现象消除了才止。

  (三)簪缨绵世泽,善报无差。

  祖宗积德,后嗣发福,考之历史,验之现在,百不失一,于此可以证实因果之不虚。读者宜注意,得益无量。

  老员外故世后,到了第五代孙子张英,做到宰相之职,张英的儿子张廷玉,也继续着父亲的地位,成为清朝盛世时的著名宰相。以后子孙,累代显荣,时享官禄。

  有人说:“老员外死时,有个异人指点着一块好风水的葬地,所以子孙富贵。”这件事的真假,不必细论,总之,员外这样积德,子孙自然应该发达,若是好风水,也要心地好,才能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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